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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簇邪】长生(ABO,沙海邪重遇盗笔)

一十七:

*瓶邪白月光,簇邪单箭头


*发车随剧情


*故事中我需要至少一个来自沙海世界的旁观者,黎簇显然不是,而书中对于与吴邪同行的军人与教授学生的描写只是一笔带过,所以干脆用了剧版的开头。实际并不影响阅读




当黎簇知道吴邪竟是个Omega时,整个人震惊到无以复加,仿佛连世界都跟他开起了恶意的玩笑,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的这趟沙漠之旅,是否真就只是在那夜被袭受伤后所做的一个长长的噩梦。


好在其他人的反应更有趣,令他阿Q般地开心了不少。


大姐头苏难手底下那个叫老秤的中年男人,眼里好像真有杆秤一样,他盯着面前的甬 道观察半晌后,就得出了“这条甬 道只能承载48公斤”的结论。但是百密一疏,很多东西不是用秤就能衡量的,48公斤的苏难在小心翼翼地走到尽头后就发现,她依然拉不动开关。


“怎么回事啊?”苏难焦躁地回头问老秤,任谁处在这种随时可能丧命的机关中都会焦躁不已。


“你等等,你先别动!”老秤急忙道:“我再看看!”


他又看了更久的时间,苏难像个木偶般站在开关前,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在所有人都快把心提到嗓子眼紧盯着甬 道的时候,唯一还有心情左顾右盼,用着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四处乱转的吴邪便越发的引人注目了。


“有了,有了!”在苏难发飙前,老秤终于看出了结果,他惊喜地呼喊道:“那个开关不是谁都能按下的,它需要特定的人来按才能打开!”


“别卖关子!”这次带领下地的老板马茂年警告地敲了敲拐棍。


老秤咽了口唾沫,因为他发现即便是他看出了端倪,凭他们这些人也是打不开开关的,“这个开关,只有Omega来按才可以,它可以识别人手心汗腺分泌出的信息素!”


对于他的话,黎簇首先提出了质疑,“古代有那么高科技?”


“古代连重量守恒装置的甬 道都能做出来,你能吗?”在自己的专业方面遭到怀疑,特别怀疑的人还是个乳 臭未干的小屁孩,这让老秤没好气地哼道。


吴邪似笑非笑地拿手里的手电筒晃了晃黎簇的脸,黎簇敢肯定他在那笑里看到了明显的嘲讽。


“在自己不懂的地方,就要学会保持沉默。”吴邪道。


“那他们为什么一定要Omega来开这扇门?”黎簇不服气,又抛出一个问题。


“大概是宫殿主人认为,Omega是世界上最为无害的‘小动物’吧。”吴邪无所谓地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处在机关中心的苏难问出她最关心的话,据她所知他们下来的人里边,可没有谁是Omega——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带Omega做这种事情。


“难道,走到这就要撤回去?”只是个平时跟小剧组的历史学家曾爷试探地说道。


马茂年立刻摆手否定了这一可能,他转头对苏难手底下的头号小弟老麦说道:“你,马上上去,把露露给我带下来。”露露是马茂年的姘 头,一个风 情万 种的女性Omega,此时正待在上头的营地里等着他们回去。


“露露姐?”老麦露出为难的脸色,“她,行吗?她那么爱吃,还能不够100斤?再说把她带上万一在下边出个什么事儿我们……”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马茂年作势举起了拐杖,但并没有真打下去,苏难带来的这批人里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他也不敢太过。


就在两人争执间,吴邪忽然扬声道:“不用去了,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马茂年的胡子都快吹起来了,显然是不信他。


吴邪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对着苏难招招手,“你先过来。”


“你真有办法?”嘴里问着,苏难还是慢慢走了回来。见吴邪一脸的从容,苏难走着走着,心头居然冒出了个令她难以置信的猜测,可转念一想不可能,再怎么说吴邪也是个大男人,总不会低于96斤的。


吴邪等她走到面前,忽然伸手从脚下的靴筒里抽出了把短刀,清冷的寒光骤然照亮了甬 道,在苏难迅速作出防御反应前,他转手将刀砍在了自己左手手心上。


“嘶——”喊出声的人不是吴邪,而是黎簇,他扭着头,好像是自己在疼一样。


吴邪莫名地瞟了他一样,然后用带血的手握住了苏难的手。


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终于发现在这一室夹杂了乱七八糟Alpha信息素的甬 道内,竟忽然多出了一种冷冽清爽的香气,感觉就好像冬天下了连日的大雪,你从温暖的室内推开门深呼吸的那一刹那,味道并不浓郁,却足够让你从脚到头发丝都舒 爽起来。


“你……”黎簇迟疑地道,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这人全身上下浓烈到呛人的烟草味并不是他的信息素,原来,他每时每刻都不离手的烟,竟是为了作遮掩而已,原来,他竟是个Omega!


他竟是个Omega?!


黎簇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爷嫌他这一趟沙漠之行还不够刺激,故意又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他妈 的谁家Omega这样啊!说绑 架就绑 架,说挑背就挑背,说砍手就砍手,他妈 的砍的还是他自己的手!


那是他自己的手啊,做什么要下手这么狠呢……黎簇眉头皱得死紧,难以相信自己竟是有那么一丝丝心疼那只手,大概是Omega的身份实在太具有欺骗性,而全世界的人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Omega是柔软而脆弱的,需要我们每个人小心保护。


脆弱?呵呵,黎簇在心里冷笑。


苏难的心理素质极好,拿到了含有吴邪信息素的血后就转身,重又走向了开关。但其他人可就不行了,每个人包括马茂年,都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吴邪,老麦他们反应过来后还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大声骂了句“晦气”,生怕吴邪听不到一样。


吴邪却不在乎,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苏难顺利打开开关,好像任何东西都不足以令他在乎。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地下一直都是不允许Omega进入的,这是从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差不多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说起来其实不算完全没道理,古代人没有抑制剂,Omega,与国际接轨前在国内还被叫做坤泽,一旦发  .情就只能与人不断交  .合,而没有成亲的Omega则只能成天缩在被子里哪也去不了,三餐都要人伺候,不过这种情况在现代抑制剂被发明以后就基本不存在了,Omega也可以正常外出工作。


可惜的是,吴邪他们这一行讲的就是传统,直到现在行里仍有很多人相信着,Omega的到来会给他们带来灾祸。


所以吴邪以前很怕被人知道身份,害怕被看不起,害怕就此永远被与那些真相隔绝开来,所以他小心翼翼守着自己的秘密,抑制剂扎了一针又一针。其实后来想想,那时候他曾经以为的天衣无缝,在很多人眼里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该知道的人怕是早遍知道了,比如胖子,比如小哥,比如很多很多人,他们一直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到了很多年以后,吴邪早就看开了,他根本无意再遮掩,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自身的强大,令他不再惧怕被任何人知晓自身的Omega身份。


结果谁知事情反倒朝着另一个极端而去,整日被浓烈的烟草气息包裹住的他,让所有新认识的人都坚信着他就是一个Alpha,包括他手底下的弟兄们,即便偶有一丝甜美的香气溢出,也不过是“吴老板昨夜过得精彩”罢了。


当然,这个世界上总是不乏人精,可能真有哪个已然嗅到了蛛丝马迹,可最终事实会令他们全盘否决自己的“异想天开”。


没有人敢相信吴老板是Omega,不是不信,是不“敢”。


以至于在他今天亲口点明这件事之前,竟是无人发觉半分。


黎簇看着那些人变脸,听着那些人的骂声,心里甚至有些快意,即便听不太懂他们为何要说吴邪晦气,可就连他自己都想跟着补上几句,因为这个Omega实在是有 病,是变  .态!


又一束强光直直打在脸上,迅速唤回了黎簇的神志,他生气地拿手去挡,看到眼前如此戏弄自己的人果然又是吴邪。吴邪朝他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


然而自己居然还要继续跟着这个变  .态,受制于这个变  .态!黎簇破罐子破摔地想着。


在众人进入门内时,黎簇眼角的余光看到仍光着脚的苏难似乎状似无意地用手捂在了鼻端,疑惑过后才想起,在她手心里是吴邪的血,是吴邪的信息素!顿时心里就有点憋屈,怒火也更旺了几分。


“知道了!”黎簇恶狠狠地扭头朝吴邪叫道,搞得吴邪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




这一趟下地注定不平静,很快就死了两个人。


黎簇站在清凉殿东宫巨大的跷板上,却克制不住脚下的颤 抖,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哪怕已经有了那么点不平凡的经历,也无法令他在面对眼前生死攸关的情境下,还能保持可笑的从容。


方才,吴邪用带血的手不要命一样地将差点摔下跷板的他拉了上来,避免了他也像惨死的老秤一样万刀穿心,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吴邪手心上伤口因为他而被撕 裂得更加恐怖。


“他们我全都不信任,他们也不信任我,所以只有你,明白吗?”这是吴邪跟他说的话,他决定暂时稍稍地相信吴邪一次。


听从吴邪的安排,黎簇一步一步地走向跷板的另一端。离吴邪越远越让他胆战心惊,只能无措地死死握住手心,下意识里,手中沾染上的吴邪新鲜的血液好似能给他以勇气一般。


由于极端的紧张,他反而感觉不到了害怕,只是紧张,连呼吸都差点忘记的紧张。


而他口中“可笑的从容”则始终很好地保持在吴邪的脸上,他似乎一点也不胆心自己会掉下去,或者说,即使是掉下去他也无所谓。


黎簇不明白一个人到底需要经历过什么,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冷静,冷静得令人头皮发麻。


在第二次重新找到平衡之后,吴邪的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的方案,在这个方案中,每一个人都能平安地到达跷板另一头壁画下的孔洞中,如果他猜测得无误,穿过那个孔洞,就是生路。


显然,刚刚那个纪录片队伍中的摄像师菜头也是这么想的,看到生路的他反而被恐惧激起了从未有过的勇气,抛弃了跷板上的所有人率先跑进了孔洞中,也因此引发了跷板的不平衡,害死了他们自己队伍中制片人助理徐磊。


菜头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没有人敢再妄动,包括最不听管教的老麦他们,也跟孙子似的老老实实听着吴邪的话。


在再一次准备将跷板一端压下前,吴邪指定让老麦先出去,老麦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开始往洞 口小心挪动,在他们心里,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没有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可是等老麦走到了洞前反倒不动了,在洞边保持平衡的黎簇看不下去,催他赶紧进去,老麦却忽地大叫一声,吓得黎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了?”苏难高声问。


“洞里……洞里……”


闻声,大家仰着脖子去看那孔洞,一看之下纷纷吓了一大跳,原来洞 口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两个模糊的黑影,过暗的光线使得众人连那是不是人类都分辨不清楚,可就算退一步把那黑影当成人也不对,因为从刚刚到现在,只菜头一个成功跑进了洞里,就算他没走仍等在洞 口,单单从数量上,就有问题!


黎簇只感觉一股白毛汗从脖子后头冒了出来,难道说这个鬼地方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有别人?不得不说,他的想象虽然恐怖,但却是他们目前境遇中最美好的一个可能了,因为一旦那两个不是人的话,会更加可怕。


而吴邪从看到那两个奇怪的影子后,整个人就呆住了,他甚至不管不顾地往前跑了两步,在苏难震破耳膜的暴喝声中才找回神智,堪堪停下了脚步,视线却仍呆呆地盯着模糊的孔洞。


巨大的跷板因为吴邪的动作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大家急忙挪动找回平衡,黎簇一边挪一边骂道:“你他妈 的看见什么了!赶着去投胎啊!”说是这样说,可他打心底不认为吴邪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因为连他这个离洞 口最近的人都什么也没能看清,没道理最远的吴邪反倒看到了那俩玩意儿的样子。


可看吴邪的模样,他就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一直淡定得仿佛年迈老僧的他,这般的激动。


吴邪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咽了下唾沫,试图令发干的喉咙也回归原位,“老麦,继续。”吴邪说道,单从声音判断,似乎方才那个失了冷静的人压根不是他。


老麦不敢动,“洞里有俩……”


“不管那是什么,那都是我们唯一的生路了!”吴邪严厉了声音,“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等死?”


老麦没有回答,他闭了闭眼,终是狠下心跳了过去。


老麦过去后什么声音也没有,连苏难喊了他两声也没有回答。


见状众人稍微安下点心,只当老麦已经跑了,紧跟着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洞里。


苏难临走时非常不放心,她担心地回头问跷板上仅剩的吴邪说你怎么办,但吴邪只催她快走。


不论如何担心,他们这帮亡 命之徒总是利益至上的,所以苏难还是走了。


趁着苏难离开跷板留下的惯性,吴邪赶在最后一刻,成功跃入洞中。


双脚才刚一落地,马上就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直指在自己的后脑,与之同时响起的是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吊儿郎当的语调:“哟呵,收获不少嘛!”


熟悉到令他干涸已久的眼眶几乎立刻落下泪来。


他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始终未动的沉默身影,戴着黑色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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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中沉眠很多年的脑洞


照旧一发试水,后续更新视有没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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